上一棒:无
下一棒:@阿鱼鱼鱼
0.1
一只小鸟。
......一只,遍体鳞伤的知更鸟。
你为知更鸟唱歌,唱着没有几句歌词的摇篮曲,反复地唱着。
小鸟很喜欢你唱歌。每到你唱歌的时候,他都会感受到甜美的静谧包裹住了那空洞的心脏,就好像被填满了。
“Sing for me...Sing for me!”他混淆现实和幻想的时候,还会这样拽着你的手求你唱歌,把你的手拽到脱臼也不肯松手。
于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歌唱。
“滚!!”又一次的,他撕心裂肺地和不存在这里的人怒骂着,时而又断断续续地惊恐尖叫。你得感谢这里的隔音够好,不然就算你有一栋别墅也会传出声响到外面的。
你确实打不过他,所以这时候选择把他给锁起来。
我的小鸟,小杰鸟,杰森。真是对不起,没有拯救你。
你第一次没来得及给他锁上,然后就被掐住脖子,往地下狠狠一摔,你眼冒金星地摔在地上,你看着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泪水已经模糊了你的视线,时至今日你已经对他清醒过来不抱有多大的期望,但是你还是尽你所能地照顾他,你吸了吸鼻子,努力地给他唱着歌。
“......为什么你不唱给我听?”
你被掐到几乎无法发声,但是喉咙间的震颤和微不可闻的调子证明了你还在努力。
杰森·陶德终于清醒了过来,满目疮痍地看着眼前的家,像是下一秒就会损坏般地愣愣看着它们,要把它们揉到眼睛里去。
这个梦持续的太久了,没有疼痛,没有眼泪,只剩下了宛如梦境的美好。
在那些繁杂的痛苦中暂时解脱出来固然好,但是做人得放的长远一点,现在一周没有疼痛,那下一周呢,下下周呢?苦痛是否会披着糖衣被喂进他嘴里,直到他含化那层糖衣才能品尝到令人喘不过气的窒息痛楚。
他既希望你唱歌,又不想要你唱歌。
希望在地狱里是没有用的。
“不,不不不。”他颤抖地端起你的脸来,亲吻着你的额头、你的鼻尖、你的唇面,直到他痛苦地呻吟出声。
他做了什么?
在你的帮助下逃离了地狱的他,又要制造出新的地狱吗?
你很想说话,但是被掐到几乎失声的你,只是温和地看着他,你伸出手想要拥抱他。
他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于是你收回了手,只是这样看着他。
你不想要他难过起来,又不能说话,只能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表达出来“没关系”这个词的意思,你扯起嘴角,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你的脸上。
一滴,又一滴。
你只好用手支撑你起来,不厌其烦地亲吻掉他的泪水。
这下好了。
你心满意足地想着。
马上,马上你就可以把他送回他爱得最深的蝙蝠侠那里了。
就算误会再深,也终有解开的那一天。
不是吗,红头罩?
0.2
杰森很粘人。
杰森在努力克服自己的PTSD,并且按时吃药,规律作息,你感动地眼泪汪汪。
但是......
“...杰森。”你推了推他形状饱满的美好胸膛,并且在心里直呼哇塞,你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手稍稍往下挪了一点位置,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占便宜。“我并不是拒绝你。但是,你是真的想...?”
而不是讨好我?
亦或是什么雏鸟情结?
杰森第一时间误解了你为不情愿,他僵硬地把身子给挪开,你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误解了,但是不知道误解成什么样了,想凑过去亲亲他的唇面又觉得这样对待清醒的他是耍流氓,于是杰森强装无事地把你揽到怀里睡觉了。
好吧。
既然这能让杰森安心的话。
你左思右想觉得应该没事,心大地准备早上解释,同样僵硬地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结果你睡得稀里哗啦,第二天睡得找不着北了。
杰森依旧很粘人,只是再也没有提出要做了。
你坐在他的单腿上被他揽过腰身看电视,他毛茸茸的头埋在你颈侧,你最不能受袭击的地方被他的温热鼻息喷洒上去,恨不得逃离这里,你夹了夹腿,几乎没有办法好好看电视。
“......杰森。”你的声音飘忽。
“嗯?”他慵懒地哼了一声。
“......别抖腿。”要把你裤子弄脏了。
0.3
其实你不知道你和杰森的现在关系算什么。
欧美的人一般都比较开放。但很遗憾这具身体的芯子是亚洲人。
应该是正常的好朋友范围吧。
最多也就是互帮互助的室友那种。
你再三确认过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已经可以坚持到哥谭暴打八个小丑后,放心地回了哥谭。
杰森一开始有点应激,不过随着日子的过去他挺过来了。
他去当阿卡姆骑士了。
在杰森又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给他提前放好了热水,等待他洗澡。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发呆,这样想道。
不过前提是他没有心血来潮看了你的通信记录。
上面赫然是布鲁斯·韦恩的私人号码。